絆

菲特零AU

之前忘记强调，本文主鸣佐。

文笔渣，脑洞大。慎入。

这章打斗场面我磨了好久，我真不会写...可是不写打斗咋么写xx..

1.

柱间蹲着戳了戳角落里那坨被魔术禁制绑得严严实实，金灿灿毛茸茸的东西，镇重其事地问：“这位兄台，请问你是斑斑新养的狐狸草吗？”

那只很大的狐狸草发出‘呜’的一声哽咽，委屈地把自己往角落里缩了缩。

“怎么可能。”
宇智波斑慢条斯理地合上手中的文件，嘲讽的眼神透过黑框眼镜直射过来。

“那是路上新捡的便宜儿子，随便玩。”

 

“唉——斑斑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柱间大惊失色。

“你以为我是你？”斑一个眼刀飞过去，“连孙女都有了。”

柱间：(′；ω；`)

 

有点头疼得揉了揉眉心，斑摘下眼镜走了过去。

“别哭了，起来了。”

踢了踢自家的Archer，对方一边泪流满面一边还不忘和鸣人自我介绍‘我是斑斑旧养的柱间草’，半点儿高贵冷艳的英灵样都没有。

“儿媳妇找来了。”

 

2.

这本是木叶远郊的一座闲置的宅邸，在一大片葱葱郁郁的树林掩映下，并没有多少人关心原本废弃的宅院是否多了家徽或者有了人烟。在月光照射下，空旷的庭院一览无余，看似毫无防备，但实际上十几枚红宝石构成的无形的外层结界已经把宅邸层层叠叠的保护了起来，以家族会议室随手顺来的那块刻有古鉴的石碑为中心的，‘宇智波家’的外层防御体系实际上是无懈可击的，不要说英灵，哪怕只是没有魔力波动的一般人接近，主人也能立刻发现。

 

黑发的英灵沉默地站在结界之外，在触碰到结界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微妙之处，他的目光，从宅邸院墙上刻着的团扇家徽移到眼前挑着眉审视自己的男人身上，双目对接的那一瞬，相似的面容和刘海，让两个人都感觉到一种人设重叠的不爽。

 

柱间：“斑斑...儿媳妇长得好像你哦。”

斑：“...闭嘴。”

 

 

“不知saber今夜前来，有何贵干？”

宇智波斑懒懒地抻了抻袖子，虽然用了敬语，但语气是掩不住的轻慢。

黑发的英灵毫不在意。

“我来找我的master。”

 

“既然知道你家的小master在我这里。”斑说道，“那请拿出点诚意如何？”

他微笑着举出了一个例子：“比如说，退出这次圣杯战争怎么样？”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谈判破裂。”

黑发的英灵语气平淡。

“那么，来战罢。”

 

3.

剑光在夜空中划出几道耀眼的弧度，伴随着宝石的碎裂声，号称坚固的防御结界如此简单地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宇智波佐助信步走进来，手中的长剑直指柱间的面门。

虽然手无寸铁，但是被利剑直指的柱间却毫不惊慌，他好奇地盯着佐助露出来的半张脸。

“Saber，你是武士吗？”

许是手中的长剑带来了误解，黑发的英灵摇了摇头。

“不，我是忍者。”

“忍者啊...”柱间看了看佐助，突然笑道：“我记得你，宇智波家的少年。”

佐助不可置否地露出了写轮眼的勾玉。

“在战斗中叙旧可不是个好习惯，一代火影。”

草稚剑挟带着呼啸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本以为不是落空就是血肉刺入的轻响，谁知道传来的却是短兵相接之音。柱间看着眼前人惊讶的表情，忍不住收了手里的剑说道。

“不必那么惊讶，虽然我的确是以忍术见长，但并不代表我不用冷兵啊。”

他的脸色瞬间闪过一丝落寞，语气也低沉了下来。

“只不过在杀了一个人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用过这些了。”

宇智波斑在不远处轻轻地哼了一声。

 

柱间感动地看了自家的master一眼，这才回头继续说道。

“不过少年你比上次我见你时，可是强了不少呢，后生可畏啊。”

佐助也收了剑势，淡淡回应道。

“那是因为...这里离我们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百年了。”

再回首已经百年身，尘归尘，土归土，离人伤别，故人不见。

柱间朗声笑道：“纵使是百年，但还是依旧有东西没有变啊。”

人生五十年，化天弹指间，如梦亦如幻。世间一度矣，岂有不灭身？

“少年你是知道的，我们降临于此地，已是得偿所愿了。”

“但是我还是要得到圣杯。”黑发的saber从被召唤起第一次吐露自己的愿望，语气坚定而又自信，“而且单论剑术的话你还是不如我，一代目。”

 

漩涡鸣人终于被解除了身上的魔术禁制，被宇智波斑一路提留着带到庭院，还没张口呼喊自家servant的名字，就听到他张口称刚刚傻乎乎和自己打招呼的Archer为：一代目？

木叶？一代火影？千手柱间？

正当鸣人不知道该惊讶Archer就是传说中的一代火影还是自家servant和对方很熟时，就听到宇智波斑慢悠悠地开了口，鸣人感觉自己被晃了一晃。

“很遗憾，saber，圣杯最终会是我们的。”

宇智波斑抬起眼，两双眼睛此刻已从纯黑变成鲜红，熟悉的勾玉图案在不停转动。

“杀了你的master，一切就都结束了。”

 

感觉到对方并不是简单的威胁，而是真的想杀了自己，鸣人艰难地想要调动起自身的魔术回路自救，就在这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近在咫尺响了起来。

“哎呀，这可不好办呢？”

鸣人瞪大了双眼。

“berserker？！”

凤眼的男子隐在黑底红云的长袍之下，微笑着对鸣人眨了眨眼，同时手中的苦无也毫不留情地往宇智波斑的颈动脉上压了压。

“你..你为什么会来？”鸣人百思不得其解，而且看起来还是帮自己的？

名为宇智波止水的berserker眼中闪过了一丝尴尬，轻咳了一声才开口。

“上次忘记把丸子带回家了...我家的master很生气...所以，这次勉强来帮一帮saber也不是不可以...”

 

鸣人: “......”

鸣人：“那..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简直就在一瞬之间...

止水得意地挑了挑眉，笑着问道：“难得我上次都报了名讳，你难道都不会好好查查史料？”

“我生前，好歹是被称为“瞬身止水”的人啊...”

 

被苦无压住致命处的斑却丝毫不为其所动，此刻听到止水的话，更是轻轻哼笑了一声，闭着眼偏过头，再睁开时眼里的勾玉已经连接在了一起，变成了奇异的图案。

“死得早就是好，宇智波家的无知小子。”

蓦然看到万花筒的止水心神一乱，手下动作还没从僵硬中回缓过来，脖子上就已经被贴上了一个冰凉锋利的东西，同时响起还有一个同样冰凉的声音。

“听说你的瞬身术不错，不知和老夫的飞雷神相比如何呢？”

 

4.

Saber、archer、berserker...还有assassin。

目前圣杯战争露面的五人组之中，居然有四人出现在这个小小的庭院之中。

Saber和berserker，archer和assassin。

初步的同盟关系依稀可见。

战局一瞬间陷入了胶着状态。

或者说又再次回到了原点，互相压制的berserker和assassin暂且按下不表，最终决定战斗胜利的归属权回到了archer和saber的战斗中。

将目光从自家master的脸上收回，确认对方安好且并无大碍的样子，佐助突然朝对面的柱间喊道：“既然如此，让你的master放手，我们来一场公公正正的决斗可好？”

柱间: “正合我意。”

无论是saber还是archer，都是隶属于骑士三大职介，比起威胁和暗杀，更喜欢堂堂正正的战斗。

千手柱间将手中的剑丢在一旁，双手结印，不出意外看到对方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于是他坦然一笑。

“木遁·木人之术！”

“须佐能乎！”

 

天空仿佛被剖开了心脏，恍惚间可以听到雷鸣之声，远处的树林发出急促的沙沙的声音，两个高大的身影对立而视，光辉似神祗不属于世间，站在最高处的两人已经模糊，有风吹过，山雨欲来。

与历史中语焉不详的神秘的宇智波一族不同，千手的记录可谓是详尽，特别是一代火影，千手柱间，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次子大筒木阿修罗的转生，被称为‘忍者之神’的男人，建立木叶村于战乱流亡之中，开一代太平盛世。此刻他眉目轩昂地站在他的木遁之上，暗红色的盔甲被须佐挥剑而产生的风吹得猎猎作响，恍惚间有金戈铁马之声。如果说有些人能代表一个时代，那这便是了。

 

英灵之间的战斗，仅凭人类的力量无法插手的。

 

漩涡鸣人此刻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深意，狭小的庭院此刻仿佛进入了一个迥异肃穆的空间，远古的风并不疾迅，带着战场还未止息的硝烟，月光从冷铁上流过，刚刚白刃战留下的痕迹还清晰可见，移动的脚步卷起的都是历史的风尘，空气在杀意中振动，面对与世界物理法则完全对立的空间，四周的空气发出了神经质的悲鸣。【1】

鸣人努力地想在土石崩裂的飞沙中睁开双眼，他看见蓝色高大的须佐之男中心，佐助笔直站立的身影，他将草稚剑横在胸前，同样的，高大的武士也随即抽出短刃，南贺川的河水浮在苍穹之上，洪水咆哮间就已劈天盖地向对面斩了下去，对面的archer勉力接住了这雷霆般的一击，可脚步也硬生生往下沉了几寸。

鸣人被这突然而来的地动山摇弄得手忙脚乱，一回头却望见宇智波斑依旧老神在在的模样，即使苦无还横在他颈边。自战斗开始他就松了手，此刻抱着胳臂，一派气定神闲的站着，见鸣人瞥过来，用那双鲜红勾玉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鸣人有点不甘心，不管自己的servant有多么强大，自己还是如此的弱小，甚至连保护自己喜欢的人都做不到。

即使得知了对方的姓名，在梦中看到了对方的过去，但史书中宇智波一族的记载像是被谁刻意抹去了，他们如何从木叶迁至远东，如何在圣杯战争中占据一席之地，都无从知晓。但无论是召唤出的servant还是master，宇智波家都是绝对的强悍。本以为在英灵撼天动地的力量面前，人类无能为力是正常的，但是在宇智波斑的对比下，鸣人却感到了不甘心，他想变强，想和佐助并肩作战，不是这样仅仅看着...

那个位置，佐助旁边的位置，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

 
不远处的战斗还在继续。

“树界降诞！”

“炎遁·加具土命！”

 

随着两声大喊，还没等鸣人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体一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黑发英灵移动的速度很快，鸣人只能远远看到宇智波宅邸处被烧焦的树枝和永不熄灭的黑色火焰。

 

鸣人：“…我们赢了？”

佐助言简意赅：“并不是只有弓兵才会用投掷技，扰乱视线，先走。”

鸣人呆呆地问：“那堂堂正正...决斗？”

佐助：“骗他的。”

鸣人“...”了一会，想了想又问道：“那assassin...”

对方随意回答道：“还有berserker呢...”

鸣人：“.....”

 

5.

宇智波佐助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熟悉的街道近在眼前，鸣人扭头望着自己喜欢的人，夜风扬起了他的头发，露出了与梦中几乎无二的紫色眼眸，但是鸣人却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太一样。

明明已经安全落在自家的门口，自家的英灵却显现出难得的急促，鸣人简直是被摔进了玄关，但对方的动作又不像是故意的，更偏向于无法支持两个人的重量的脱力，还没等鸣人从地板上爬起来，就听到背后自家英灵低低的声音。

“魔力...快要不够了。”

鸣人的动作猛然一僵，的确，作为新手和门外汉，鸣人作为一个master对于按时给自家servant补充魔力这件事本身就没什么概念，虽然saber各项数值都处于高峰，但是自被召唤起还未通过任何方式补充魔力，还连续经历了两场堪称惊艳卓绝的战斗...怪不得急着速战速决......

鸣人有点懊恼地回过头去，可内疚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蓝色的光点从黑发英灵的身上漂浮而起，像细小而柔软的微尘。鸣人终于知道之前的违和感从何而来，眼前的saber的身形明显比初见时和梦中小了一圈...或者说失去了黑色斗篷的遮掩，只穿一件开胸短衣的servant连面容都变得年轻起来。此刻单膝倚剑跪坐在鸣人眼前的英灵，不过是个与其年纪相仿的少年罢了。

不是奇异的返老还童，若是一定要加以描述，更像是...

 

——“伪装”被揭开了。

 

魔力构造的伪物此刻因为英灵自身的魔力短缺而难以为继，消散于空气中，鸣人呆呆望着眼前的英灵，脑袋里蓦然浮现出之前看到的一句话...

“英灵从王座上被召唤时，将于最年轻强盛的姿态降临于世...”

所以说，这才是自家英灵本来出现于自己眼前的姿态吗？

那，为什么，还要特地去消耗魔力维持一个假相...

 

鸣人脑袋里塞满了问题，此刻一齐涌上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最重要的是，面前的英灵，在伪装消失后，连身形都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若不赶紧补充魔力的话，怕是连实体化都不能了...
鸣人心疼地扶起佐助，变成少年后，对方的轮廓柔软而有弧度，若说格格不入的，怕就是那双深远无波的眼睛，因为那里隐藏的情感，并不是一个少年应该拥有的。

 

“saber...佐助...”鸣人的声音发着颤，虽然他知道英灵是不死的，但是这种喜欢的人在自己的面前逐渐虚弱乃至消散，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像心被撕裂了一样。

鸣人在脑袋里快速搜索着补魔的有关知识，快速地....体液...体液可以...

“佐助，你等下。”鸣人拿起一旁的草稚剑，就想往自己的手背上划。

就在剑尖将要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却被一只手牢牢地阻拦了。

“不需要用血。”

还没等鸣人反驳那用什么，就被随即袭上的温热触感失了心神。

鼻息相接，唇齿相缠，鸣人感觉对方的舌头有点笨拙地撬开牙关，舔舐着自己的舌壁，津液从无法合拢的嘴唇间滑落，拉出了一道惹人遐想的银丝，对方湿漉漉的睫毛沾着汗水，突起的蝴蝶骨就在自己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地方，鸣人觉得一切就像在梦中一般。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鸣人已是满脸通红，哪怕是在最旖旎的梦里，也没想过此刻发生过的事情。对方虽然也是气喘吁吁，但是不知是不是刚刚的简短的体液交换起了作用，黑发的英灵像是突然找回了属于他外貌相符的明亮色彩，就连那双深远无波的眸子此刻也有星光闪耀，看着鸣人通红的脸，他得意地笑了起来，几分少年心性。

 

“补魔的话，这样就可以了。”

“八嘎。”

 

【tbc】

【1】引自fate小说版原文。

下章写补魔...嘿嘿嘿

可是我写不好肉唉【你走